07月29日单纯调控能不能解决大城市高房价问题
最近关于各大城市房价的话题聊得有点多,主要也是今年的房地产调控跟得也紧,可是单纯调控能不能解决大城市高房价问题呢?很显然,高房价是一个多面问题,只有深刻理解了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这个定位,或许才能走出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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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央行发布的工作论文被推上了热搜。央行官方发布工作论文,一个城市房价太高,把年轻人都逼走了,何谈创新?接地气的话说到了普通老百姓的心坎上,所以引发了热议。
紧接着,经济日报发表《别让高房价吓跑大城市的年轻人》评论文章,年轻人是城市的活力和未来。然而,大城市的高房价可能正在吓跑他们。
大城市的高房价问题正在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也影响着一个城市的未来。
2021年一季度,一线和二线城市的房价大幅快于三线和四线城市。一线城市的房价尚未完全快速上涨。深圳的房价上涨最快,而上海的上涨很快。广州紧随其后,北京稳步上升。
应该说一线城市在过去两年里算是比较低调的,像是在修炼,又像是在沉淀,但很多人的顾虑是担心压抑已久的一线城市会不会哪一天房价又要爆发了。
事实证明,今年初就有这个倾向。
但更快速到来的是各地调控的收紧,尤其是针对一些市场秩序和教育资源炒作的行为进行了严厉打击。所以,可以这么说,调控的效果是明显的,那些认为调控没有起作用的实际上还是沉浸在过去的思维中,他们不敢承认调控的效果,是因为还有幻想,希望调控的“无用”舆论可以继续引领房价大涨。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一线城市房价不能涨,或者说就要大幅下跌呢?还真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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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两位经济学家几乎同时发出灵魂拷问,“一线城市房价到底高不高?”
任泽平发布题为“一线城市房价高不高:全球比较”的文章指出,北上广深4个城市住房市值85万亿元,占全国四分之一,人均113万元。在考虑持有成本后,一线城市绝对房价、相对房价位居全球前列。核心城市房价高、涨幅高是世界普遍现象。
这篇文章也被经济日报拿来引用,再次把对高房价的话题关注度升级。
一线城市房价高不高?或者说应不应该高?任泽平文章还表示,一二线城市房价并非由当地中位数收入人群决定,而是由全国高收入人群决定。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普通人以后不要自作多情了,本来这样的地方房价也不是以大众收入为标准的。
人口长期大量向一二线核心城市集聚,房地产长期看人口,人口迁移的基本逻辑是人随产业走、人往高处走。一二线城市土地长期供给严重不足导致高房价,人地严重错配。并且,核心城市优质公共资源高度富集,特有户籍制度使得公共资源与户口挂钩、而户口基本与房产挂钩的情况更加促进全国高收入人群向核心城市集聚。加上,货币超发等因素推动了一线城市的房价快速上涨。
这似乎很残酷地把一线城市房价上涨或高房价的存在合理化了,得出的结论就是,核心城市房价高、涨幅高是世界普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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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马光远也发表了短文,“一线城市房价高不高?当然高!百分之一万高!当一个城市80%的人都买房难的时候,说房价不高那是自欺欺人。但是,如果导致房价走高的因素依然存在,房价还会更高!有用之策是抨击导致高房价的那些因素并且呼吁去解决。”
无论是马光远还是任泽平,或者是经济日报,都承认大城市的高房价,但话锋一转,“高是高,但还会更高!”
不要听到这些话就觉得怎样,其实很正常,大家知道我一直是呼吁控制高房价的,但是我们也必须承认大城市高房价可能会长期存在,而且现在我们的调控思路已经发生改变,不再单纯从调房价入手,而是调民生,也就是说,一面承认大城市房价的长期存在,一面还得从根本上解决大家的住房难题。
这并不矛盾。因为房子就是用来住的,房子回归居住属性后,租房也是可以满足住房的,而且随着租房赋予我们的权利越来越多,房地产将真正开启自住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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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论证房价高不高了,而更应该从实用的角度去解决年轻人的住房问题。实际上,国家已经提出要解决这些大城市的年轻人住房难题,也给出了思路和方向。多主体供给、多渠道保障、租购并举的住房制度,最终实现所有人的住房梦。
经济日报就提到,除了买房,住房租赁应当成为解决住有所居、居有定所的另一条重要途径。控制房价之外,城市想要留住人才,留住年轻人,良好的住房租赁环境应成为吸引他们的砝码。
很多人可能不想租房,那是因为过去房价上涨太快,大家觉得买房才踏实,另一个就是租房环境太差,不安定感甚至很多人都有阴影,可以理解。但随着租赁市场的制度化完善,租房确实也能满足大家的基本需求。
如果能给大众创造和谐的租房环境,不再为住房发愁,那么即使大城市继续存在高房价,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涨你的,不再对刚需构成威胁,那也没问题。当市场稳定后,房价不再大涨大跌,购房者也不用着急忙慌的,房价稳了,能住得起的供给上去了,哪怕房价涨,老百姓也不怕。
所以,马光远和任泽平都没有说错,大城市自然有大城市支撑高房价的理由,但他们忽略了一点,不能就此让高房价合理化,而应该是让大家都住得起,那就是国家必须在控制高房价基础上,多在住房供给量和供给结构上下功夫。